阿苏

「就是突然想做梦了」

【绎夏】本草幽香


  //今天的姑娘是草药香,陆绎轻吻着,心想,是性甘味凉、清热解毒的草药香//



•又双叒叕词不达意

•前情:红绡情长 

•超A今夏在线窝里横












一套棍法耍完,陆绎试探着甩了甩手腕,感觉轻松了不少。晨起练功已经成为了他雷打不动的习惯,即使身上带着大大小小还没好全的伤。




不过对于今夏,是不可能希望她和自己一样的。陆绎边往卧房走边抬眸看了一眼严丝合缝的门窗,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姑娘就是吃定了他,才总这么恃宠而骄。也是陆绎心软,听吴妈说今夏昨日等自己到了那么晚才肯睡,便不忍心再早早叫她起来练功。




推开屋门陆绎才发现,今夏原来已经醒了。




许是因为昨夜没有等到陆绎,今夏这一夜睡得并不怎么安稳,醒得也比平日赖床时早了许多。




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小姑娘习惯性地翻了个身,便将整个人埋进了陆绎那侧。闭着眼睛胡乱摸索了两下,又皱着鼻头嗅了嗅,今夏才在一番混沌中逐渐清醒过来。




听着院子里呼啸凌厉的棍风,今夏抿了抿嘴巴,绽开了一抹笑意。反正也睡不着了,她干脆撑起身子,跪在榻上轻轻挽着床幔。刚挽好一边,便听到屋门被人推开的一声细响。




“大人!”




小姑娘刚刚睡醒,声音还朦朦胧胧带着几分惺忪。陆绎刚想应声,却见今夏欢欢喜喜往外挪的时候被缠在脚边的锦被绊了一下,直直地便要从榻上摔下来。




今夏一声惊呼还卡了在喉咙里,便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陆绎身上还带着外面的些许凉气,见他一副愠怒的样子,小姑娘便干脆赶在他开口之前抱着他蹭了蹭,一副软乎乎的模样。




“嘿嘿,我就是不小心嘛,没事的,没事的。”




一边说着,今夏还一边戳着陆绎的胸口,却不知是碰到了哪里,竟惹得男人身形一僵,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些。姑娘手指一顿,觉出了几分不对劲,瞬间变了神色,凛凛地看着他。




“陆绎,你又受伤了?”




今夏对陆绎极少直呼其名,多是娇娇俏俏的一声“大人”,或是被翻红浪时的一声“哥哥”。可一旦她像现在这般,便是真的生气了。




“今夏,你怎得这么不小心,”姑娘仍直直瞪着他,陆绎却佯装一无所知,拉着她的小臂要她坐下,“若是我不在,你岂不是要在榻上摔下来了。”




现下两人调了个个,方才紧蹙着眉头的人闻言骤然软了面容,今夏从前还不知道,一向疾言厉色的锦衣卫指挥使如今顾左右而言他的本领也是练得炉火纯青。




“陆绎,你别扯开话题。”




若是换一个人,又或者换作还未成婚的今夏,在陆绎如此这般的温柔攻势下,只怕都要被迷迷糊糊地带偏。可惜今夏已经见多了他这副模样,二话不说便干脆直接扯开了他的衣襟。




“说说?”




看着陆绎心口的一片青紫,今夏脑子嗡的一声,怒火更甚。




“不是什么大事,”陆绎不让她再看,顺了顺衣襟便将今夏揽在了怀里,“就是昨天出去抓人受了点小伤,过一阵就好了。”




怪不得他昨夜那么晚都没回来,今夏闻言半是心疼半是气急,估计就是怕她担心,所以办完公事就直接在北镇抚司草草处理了一下,也不知道拖了这么久,伤处会不会发炎。




“还有没有别的伤?”




“就这一处,别的没有了。”




陆绎这么说着,却下意识地将左腿藏在了右腿后面。今夏一双锐利的眼睛将陆绎从上到下轮番看了个遍,不由分说地朝他扬了扬下巴,顺带拍了拍床榻。




“左腿,拿上来。”




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陆绎服了软,认命地卷起了裤腿,露出了一圈厚实的绷带。因为方才刚练了功,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丝丝点点的血迹,洇在上面衬得绷带更加惨白。




今夏瞪了陆绎一眼,刚想开口细细询问,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大人,”岑福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吴妈说您和夫人今早都没用饭,可是昨日的刀伤出了什么问题?属下给您带了伤药。”




陆绎有苦难言,只能默默缩了缩脖子,瞧着今夏一身冷冽地推门走了出去,与岑福说了两句什么又更加冷冽地走了回来,二话不说便上手要拆绷带。他下意识地往后收了收腿,却感觉到小腿处落下了一滴滚烫的泪水。




“今夏……”




他这时才真真正正慌了神,伸出手去想抓住姑娘的手却被不留情面地推开了。




今夏吸了吸鼻子,恍若未闻地专心处理着陆绎身上狰狞的伤口,看着那一片猩红却又落下泪来,干脆扣上药瓶往旁边一扔起身便要走。




见姑娘这般,陆绎怎能不急。他慌忙挪着身子,却连今夏的衣角都没抓住,反倒是磕在了床边的凳子上,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今夏听着身后的兵荒马乱,终究还是担心他再受什么伤,冷着一张脸坐回到了榻边,红着眼眶给陆绎上药。




“今夏,”陆绎握住她的手腕,哀哀地唤着,“你别这样,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小心。”




果真是上好的伤药,姑娘的指腹轻轻揉捻,便从伤处散发出幽幽的本草香气。陆绎感觉到有如针刺一般的伤口在药物的作用下清清凉凉的,皮肤下的筋脉也不再红涨着跳个不停。他的今夏虽然仍不肯正眼看他,手上的动作却是轻了又轻,在伤口周围慢慢打着圈。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今夏将散落的东西收拾好,抱臂倚在墙边,竟颇有些陆绎当年凌冽的风范。




“你总让我小心些、再小心些,可你自己呢?”




陆绎眼神飘忽,竟被她盯得有些头皮发麻。




“公门中人,受伤在所难免,这我知道,也拦不住。但是,”今夏语气平平,仿佛在陈述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与她微红的眼眶自相矛盾,“受了伤,你却瞒着我。陆绎,陆大人,这就是您不太地道了吧?”




陆绎有些理亏,却还是强撑着下了榻,磕磕绊绊地挪到今夏身旁的玫瑰椅上坐下,试探着牵上了姑娘还泛着草药香的手。




“是为夫的错,受伤一事我不该瞒着夫人,让夫人担心了。为夫只是害怕夫人知道后牵肠挂肚……”




不过三两句话,今夏却是越听眼眶越红,不待陆绎自我检讨完就又落下泪来,蹲在椅子旁边,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使劲砸在陆绎身上。




“你总是、总是这样,你总是不肯让我和你一起承担。你说我是你的盔甲,可我看…我只是、是让你被人拿捏的软肋。”




陆绎手足无措地虚虚揽着她,刚想说话却被今夏噎了回去。姑娘扬起哭得泪水涟涟的小脸,眼圈红得像只小兔子。




“陆绎,”今夏抚上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还抽抽嗒嗒没有缓过劲来,“可不可以,也让我做你的金甲神人?你有我了,不要和以前一样,凡事都自己扛,好不好?”




男人心头一动,眼眶竟也有些酸涩。他紧紧抿着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便覆上了姑娘水汪汪的眼睛,又慢慢下移,一点点消去她的泪痕。




今天的姑娘是草药香,陆绎轻吻着,心想,是性甘味凉、清热解毒的草药香。














—————————


恃宠而骄+战损绝美




评论(28)

热度(411)

  1. 共2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