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预售ing

「就是突然想做梦了」

【明侦|all蒲】逃离深渊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结合时事

·时间地点都有私设

·内含撒蒲昀蒲鸥蒲离大蒲+弘蒲











清晨的鸟鸣声伴着日光送进卧室,向来黏人的瓜裟今天也毫无意外地团在了爸爸头顶。蒲熠星眯着眼,习惯大于清醒地抬手揉了揉小猫,懒懒起身拉开了窗帘。因为要忙搬家的事情,他特意没有在这几天接工作,于是终于有机会不用奔波,可以舒舒服服在自家床上睡到自然醒。



草草洗了把脸,蒲熠星推开了书房的门。他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昨晚顺利结束了在这间屋子里的最后一场直播,却把所有设备都留在原地没动,就为了等今早太阳升起、光影适合拍照了,才进来与自己这段时光好好道一声别。



快门和电子锁的声音同时响起,蒲熠星怀疑自己听错了,结果放下相机探出头去就看到张若昀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自家客厅。“你怎么来了?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码?”



张若昀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人没事才长出一口气,大大咧咧坐到沙发上:“上次你胃疼,送你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幸亏我还记得密码,不然敲半天门没人应,我得直接把门砸了。”



蒲熠星这才想起,最后一次录制大侦探的时候自己犯了胃病,何老师要找人送他去医院,他却怕太过兴师动众,怎么都不肯。最后还是张若昀出来打圆场,说他不愿意去就算了,正好我要回北京,就直接送小蒲回家算了。大家都一百个不放心,张若昀再三保证会把小孩照顾得妥妥当当的,这才被何老师允准放行。



“啧,”张若昀看他怔愣,不知道小孩心里又在弯弯绕绕想些什么,干脆把人扯到自己身边坐下,反客为主地倒了杯热水给蒲熠星,“看你这样儿,还没吃早饭?”



蒲熠星乖乖捧着玻璃杯喝水,闻言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点点头。紧接着,张若昀就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拎出一个袋子:“喏,灌汤包,提前帮你适应适应阿拉上海银的生活。”蒲熠星被说得一懵,问他你怎么也上海了。张若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端出一副范闲的气派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公子爱是哪儿人是哪儿人。



小孩轻易被逗笑,原本乖顺垂在额前的刘海也跟着一颠一颠,张若昀这才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只是还没过几秒,蒲熠星就敛了笑意,低眉沉默着和汤包较劲。



他如何不知道张若昀,这人向来分寸感极强,才不会无礼地擅自输入密码打开朋友的家门。之前几个人约好在刘昊然家里聚餐,主人明明因为堵车都已经把密码直接发给他了,张若昀也还是执拗地拉着蒲熠星去了楼下便利店。



“小蒲,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季节目其实挺捧着我和昊然的。”蒲熠星简直怀疑张若昀有读心术,自己脑子里想的名字居然下一秒就出现在他口中。只是张若昀并没在意到小猫瞪圆的眼睛,而是给自己也倒了杯水,自顾自说了下去:“有些对话、有些镜头,放在以往可能不会出现在成片里,可这一季却都被放任了。”



蒲熠星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却因为拿捏不清张若昀的心态,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年长他几岁的人突然轻快地笑起来,戳戳他肩膀笑他严肃得像块石头。



“别这么紧张嘛,”张若昀揽着他拍了拍,“我俩多有先见之明啊,早几年这cp冒出来第一轮的时候我俩就聊过了,不管有人推波助澜还是有人落井下石,我们都得互相提醒着,别被任何东西糊了眼,处得来就是哥们,即便处不来,该当同事的也还得当同事。毕竟……”



张若昀吊着半句话,引得蒲熠星疑惑望过去才开口:“咱还得赚钱养家过日子呢。”



团在沙发一脚的瓜蛋适时“喵”了一声,猫窝里被吵醒的瓜鸹乐眼神简直像要把大哥生吞活剥。蒲熠星视线换了个方向,落到仍赖在卧室的瓜裟身上。长毛小猫睡得正香,没了窗帘的阻碍,阳光悉数落在它身上,看得人心里也暖烘烘的。



“哎,”张若昀倚回沙发,唇角带着笑,“三只猫,多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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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迟来的早饭,蒲熠星把客人请到了书房,言之凿凿地说是受到了猫神大人的指引,让你做最后一个参观这间神圣的游戏室的人。张若昀当然没什么好忸怩,中二又做作地行了一揖就踏进了这方小天地。结果当他看到电脑主页上挂着的游戏,就再也维持不住端方君子的壳子,兴致勃勃地拉着蒲熠星开了双人模式,提起武器杀了个酣畅淋漓。



王鸥的电话就是这时打进来的。



“…打游戏?不是说今天要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嘛?都弄好啦?”


“就知道张若昀不教你好,之前说准备发几点的快递来着?五点?没事,来得及…这样,我给你叫了几个收纳师,大概半个钟到你家,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办吧。”


“哎呀谢什么谢,你要真想谢我就赶紧把张若昀从你家赶走,一天天的就会带着你瞎混…”



张若昀笑着接过电话,和对面说了两句就把手机还回了蒲熠星手里,居然真的收拾东西准备要走,甚至还拿上了蒲熠星放在门边的垃圾袋。见小孩欲言又止的样子,张若昀彻底笑开,安慰他说鸥姐就是嘴毒,不想让我再打扰你正事,好啦,快收拾行李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收纳师在半小时后如约而至,蒲熠星把人让进来,简单交待了几句,就去阳台给王鸥拨了电话汇报情况。王鸥听着小孩翻来覆去的感谢不由失笑,只能主动换了个话题,问他剧本杀工作室筹备得怎么样了。蒲熠星惊异于王鸥在忙碌的行程中还能分出一片时间与注意落在自己身上,受宠若惊地说已经在考察第二批公测店家了。王鸥在遥远的另一端含笑说好,又说自己因为这些年录明侦也认识几个业内比较有实力的编剧,如果蒲熠星需要和专业人士探讨什么的话,她可以帮忙牵个线搭个桥。



临到挂电话前王鸥又叫住蒲熠星,沉吟半晌,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小蒲,这些年我演了不少角色,看过别人的剧更多。你猜现在我印象最深的一句台词是什么?”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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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发走、宽带也撤了,带不走的都卖给了收废品的大爷,于是整间屋子空荡起来。蒲熠星扯了唯一的软垫坐在茶几前,凭空生出几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意味。这想法他自己都觉得矫情,于是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桌前摆着的外卖来自他盯了很久的一家炸鸡店,是黄子弘凡推荐的。弟弟之前为了录lfn淘到了这家宝藏店铺,后来专门分享给蒲熠星,甚至上次不惜斥资给他点了这家店的全套炸货,就为了得到蒲熠星一句认可。



“我给你说蒲哥,”昨晚刚下直播,弟弟就掐着点打来了电话,明显是一直在等着,“明天你在北京最后一顿一定要吃他家,咱就是说取个好兆头,是吧?喜乐街喜乐街,就是求一个平安喜乐、一路顺风,你懂吧。虽然说相信科学,但这事老玄学了我跟你讲,我之前去一个商务,就是想吃这个没吃到,结果那天加班加了好几个小时……”



蒲熠星当时打了扩音,边刷牙边听弟弟不着边际地跑火车,估摸着人说累了才吐掉满嘴的泡沫,笑说我知道了,明晚肯定点,到时候给你拍照片行不行?所以现下拆开锡纸包,蒲熠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给黄子弘凡拍了过去。



弟弟昨天就说过今天这时候有工作,恐怕不能及时回复,蒲熠星便直接发个表情包然后摁了熄屏。



家里电视还开着,蒲熠星想了想,在搜索栏输入了撒贝宁的名字,随手点了第一档节目播放。



他跟撒老师其实已经很久没见了,第六季收官宴的时候撒贝宁头一次抢了何炅的活,给他打来“慰问”电话,从那时蒲熠星就已经觉出了一丝异样。后来虽然线下聚餐一切如常,但他果然再没出现在明侦的节目里。



大家都默契地没多讨论撒贝宁不得已的离开,反而格外照顾被他带进来的小徒弟。面对大家的移情,蒲熠星最初是惶惑不安的,还是被何老师开解了一番、又在相处中逐渐感受到了哥哥姐姐们的善意,这才舒展开来。



电视里的礼炮声唤回了他的神思。那档节目似乎已经走向尾声,撒贝宁作为主持人西装革履站在台前谢幕,纷纷扬扬的彩屑下,他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世人常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恣肆青春已成风,一路上或有坎坷、或有背叛,但此心不改、此志长存!少年气从不源自年岁,而是源自充盈的内心,这二十期节目、二十位挑战者,正是为了告诉我们——不囿于过往,只遵循本心。若你决定灿烂,那么山无遮、海无拦!”



蒲熠星捏着果啤的手顿在原处,目光落在屏幕上一时忘了收回。虽然知道这档节目早在前几年就已经录完,可他在某一瞬间还是恍了神,甚至有些自作多情地想师父的串词会不会是为我写的。



撒贝宁不怎么看娱乐圈那些纷纷扰扰,却几乎每次都能得到和蒲熠星相关的消息。只能说师父不愧是师父,他八风不动地和你扯东扯西,最后先耐不住的肯定是你。或许他自己也知道,不需要挑明、不需要说破,只要他在,就是小徒弟的定海神针。



蒲熠星自然是感谢撒老师的。他带着自己推开那扇门,于是自己拥有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温暖的家,成为了大家“永远的朋友”。这里给他的感受如沐春风,以至于有时候蒲熠星甚至会忘记,这个家里还有像昊然这样比他年纪小的成员。



他们和旁的任何人都不同,是良善的、是包容的、是可亲的,是不断推着蒲熠星勉力往前跑的、不畏艰难去追求属于他的“灿烂”的。



蒲熠星经常会为一段优美的文字驻足,此情此景下更是盯着那行字幕看了许久。暗下去的屏幕映出他的脸,而立之年的人终于回过神。影影绰绰透过屏幕看到自己早上刚剃的胡茬又长了出来,蒲熠星抬手摸了摸扎人的下巴,不由溢出一声轻笑——


“你怎么也这么百折不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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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离大蒲

PS:可以不看,但白嫖拉黑


有人说,如摘圣果必经深渊。

而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可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填平深渊无异于蚍蜉撼树,所以给这篇文起名叫《逃离深渊》的意味就显而易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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