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

「就是突然想做梦了」

胜春朝|朦胧心动



『时间』20:00

上一个开端:@浅水溪流 

下一个开端:@郑俊亨💜 




//时间太过紧张,我甚至来不及去感受喜欢,对于她,就已经只剩下爱//




·有无关联动

·医生诊断是私设

·默认循环结束后两人还没戳破窗户纸

·是隐藏在丝缕愧意与无限不安下的相互救赎














-01-




上车的时候就是凌晨了。小姑娘困得迷迷糊糊,要不是因为肖鹤云在一旁给她靠着,只怕李诗情会直接软倒在地上。轻手轻脚地收拾完两人的行李,肖鹤云终于能趁周围人不注意摘下口罩喝点水。小孩儿把自己团在他对面的卧铺上睡得正香,脸颊的软肉被枕头挤出一个可爱的弧度。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会拥有那么强大而又坚毅的内心,在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循环爆炸时也不肯轻易放弃。




循环终于结束的那一次,他们两个瞬间成为了所有市民心中的英雄。其实肖鹤云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可他还是多想了一步,在下车时装作不经意地挡住了李诗情,确认没有媒体能拍到她的正脸才拉着小姑娘飞快离开。




也正得益于此,李诗情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甚至除了她的父母和朋友,旁人根本不知道那天肖鹤云旁边的女孩就是她。




当然,肖鹤云也给自己留好了避开记者采访的退路。两人分别后肖鹤云直奔医院挂了号,医生检查过后见他的确体虚到了极致,便也没作他想,只建议他在医院多住几天好好调养。医生的诊断正中他下怀,于是肖鹤云转头就给刘鹏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帮忙送几套换洗衣服过来。




刘鹏和投资方周旋了一个中午,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新闻,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合伙人已然成了排爆英雄这回事。接到电话的他刚想骂肖鹤云不靠谱,得知对面正在医院里也就没了这念头,只能任劳任怨地去给他送东西。

























-02-




“肖鹤云,可以啊你小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病房的门刚推开,刘鹏大大咧咧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来的路上我才看见新闻,合着你这是见义勇为给自己见出病来了,啊?”




本来还在头疼怎么跟人解释,看刘鹏也没什么深究下去的意思,肖鹤云干脆也只是笑了笑就没再多说。倒是刘鹏看他不出声,便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调侃。




“我瞧着你下车的时候还拉了个姑娘,那手牵得还怪紧,怎么着,这是坐公交遇见心动对象怕人家跑了?”




提起李诗情,肖鹤云愣了下,这才想起两个人为了躲记者走得太急,自己甚至都没加上她的联系方式。所有物质都是没办法循环的,存在手机里的电话号码也一样。自从两人出现分歧、李诗情独自一人去了警局那次之后,每当在公交车上醒来,肖鹤云都会默默再存一遍她的号码。




最开始是为以防万一,而后来,肖鹤云觉得,至少这代表了,我还有机会留在她身边。




打发走刘鹏去给他接水,肖鹤云马上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添加好友的界面却又不自主地开始犹豫:如果电话号码搜不到微信怎么办?如果搜到她,直接加她会不会显得很莫名其妙?明明循环都已经结束了,按道理我们俩的生活也不会再有交集了,加她,还有必要吗……




肖鹤云还在犹豫不决,已经熄屏的手机却突然亮了起来。他下意识低头去看,发现是微信的新好友添加提醒。在循环里的时候,肖鹤云见过许多次这个头像——是李诗情。




那边递过来的好友申请没有写任何备注信息,就好像笃定了即使她什么都不说,肖鹤云也一定会通过。




当然了,肖鹤云一定会通过。

























-03-




加上好友之后的两个人很默契地没再提及循环的事,只是天南地北地瞎聊胡侃。有时李诗情会给他讲一些文科的东西,见他听不懂还会不留面子地嘲笑;肖鹤云也不遑多让,随手编个很小的程序就能让小姑娘那边接收到一个写着“李诗情是小笨猪”的电子烟花。




或许这样也挺好的,肖鹤云不止一次这样劝慰自己。其实他也说不清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五岁的年龄差、截然不同的阅历、背道而驰的专业,唯一的交集只有那段梦一般的循环。




住院的这段日子他时常梦到卢笛,梦到那次循环里女孩意识到卢笛可能是他们的潜在队友后欢欣鼓舞的模样,甚至梦到他们两人一拍即合去拯救世界,自己却只能被无形的力量困在即将爆炸的公交车上,大喊大叫也不能换来李诗情的回头。




凭心而论,卢笛真的是一个比自己好太多太多的循环队友。在循环中,如李诗情所愿,卢笛完完全全地相信她,甚至在对二人心怀疑虑的时候也依然愿意把自己心爱的lucky给她抱。他敏锐过人又心地善良,而不是像肖鹤云,总是会下意识地先考虑自己。




这倒也算不上是在自怨自艾,毕竟肖鹤云清楚这样的自己并没有错,只是不够高尚而已。




——只是,可能有些不配站在李诗情旁边而已。






“肖……鹤云?”




熟悉的声音把肖鹤云从连绵不绝的沉思中拉回来,他应声抬头去看,见到来人后更是万分惊讶。

























-04-




“干嘛,傻啦?”




李诗情走到床边坐下,见他还是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阵发笑,只能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这才把肖鹤云的神思彻底拉回来。女孩倒是自在地挑了个橘子开始剥,愈发显得肖鹤云才像那个突兀闯进门的不速之客。




“你……你怎么来了?”




“大英雄住院都上新闻了,我不能来探望一下吗,”李诗情一句话把问题又抛给了肖鹤云,那人听了她的话忙着急地摆手,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小姑娘塞进一大瓣橘子堵住了嘴,“你是我队友,循环里只有咱们两个相依为命,难不成出了循环就老死不相往来吗?”




肖鹤云表情扭曲地吞下嘴里的橘子,刚呼吸了没两口新鲜空气就又被李诗情塞了一瓣。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有事想找你帮忙。”




听见这话,肖鹤云才停下了挣扎的动作,示意李诗情接着说。

























-05-




“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小姑娘的第一句话就让肖鹤云瞪大了眼睛,李诗情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这才接着往下说,“循环结束之后我就总是在做梦,那些混乱、那些爆炸、那些怀疑的目光和躲闪的动作,让我陷在梦里走不出来,每次睡醒甚至比没睡觉还要累。”




“医生姐姐说我是对爆炸印象太过深刻了,而爆炸本身又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她建议我去创造一些更美好的记忆覆盖对于爆炸的阴影。正巧我那天坐公交就是要去买旅游相关的书,所以我告诉医生姐姐我想去旅游。她说考虑到我这段时间可能有点过度紧张,最好让自己信得过的人陪着。”




说到这里,李诗情突然有些忸怩。




“但现在,提到信任,我只能想到你。”




肖鹤云眨了眨眼睛。




女孩最后那句话令他感到微妙地熨帖,于是他像小时候上课那样端正地举起手,引得李诗情疑惑地歪了歪头才开口。




“李老师,现在我能说话了吧,”见李诗情被他逗笑了,肖鹤云又说,“陪你旅游没问题,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别让我吃这个橘子了,牙要被酸掉了。”

























-06-




肖鹤云问她想去哪儿,李诗情只说想去西安看看古城墙,别的任他安排。于是两个人干脆也没做什么旅游攻略,只在古城墙周围定了宾馆,准备到时候随性逛逛。




循环的经历多少还是让他们对于过分密闭的空间有些忌惮,所以买票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列车而不是高铁,宁可睡卧铺委屈一晚也一定要保证自己能随时打开窗子。




已经入夜,窗外一片片暗绿色令人应接不暇地飞闪而过,火车轰隆隆地朝着目的地行进,这情状宛如彼时他们坐在颠簸的翻斗车里前往未知。




那时的两人一个错手杀人心慌意乱、一个心如磐石决意陪伴,逼仄促狭的空间里他们无法靠近,却又受命运玩弄只能彼此相依。




幸好走出来了。




在卧铺上侧躺好之后看着李诗情眼下的乌青、看着小姑娘此刻安然的睡颜,肖鹤云这样想道。




刚进入循环的自己莽撞又懦弱,执意浪费了几次机会不说还试图用自己在污浊社会摸爬滚打的所谓经验去教育这个心清如水的姑娘。他贪生怕死,他知道,李诗情也知道,所以反倒是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一直扮演着战争中冲锋在前的角色,拉着他穿过枪林弹雨闯出一片天地,硬生生撕破桎梏引来阳光。




浑噩生活的普罗大众需要神明引渡,所以她独自一人强撑了太久太久。可渡人的神明却也是人,当一切都尘埃落定,那些恐惧、那些迷惘才后知后觉地汹涌而来,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她,不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社会赞扬、新闻褒奖,大家都夸他们是烈火里的真金,但没人在意这个年轻的女孩该怎样熬过梦魇缠身的黑夜,又该怎样治愈内心深处的恐惧。




或许总有人忘记,她本就先是柔软,而后才有坚强。

























-07-




“……诗情,诗情?”



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李诗情皱了皱眉,一边抬手揉左眼一边努力把右眼睁开一条缝。




“别揉,”肖鹤云话音里带着笑,握住小孩儿的手腕不让她再动作,“一会儿脏东西进眼睛了。”




李诗情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肖鹤云愣神,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这人估计也是刚起,穿着件背心披了个衬衫就来叫她了。男人胡子好像都长得特别快,李诗情依稀记得昨晚肖鹤云脸上还挺干净的,现下就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胡茬。




鬼使神差地,李诗情挣开被肖鹤云抓着的那只手,缓缓伸上去,碰到了那人青黑的胡茬。只这一个动作,肖鹤云就僵在了那儿。




“好痒,”李诗情眨眨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就连声音都奶乎乎的,“有点扎诶。”




昨晚上车收拾完彻底睡下已经是凌晨了,明显没睡够的小姑娘半梦半醒地又缩回了被子里,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肖鹤云!”




李诗情腾地一下坐起来,却发现肖鹤云还是刚刚那副姿势蹲在自己床边。那人虽然面上不显,耳廓却是红了个彻底。女孩并不知道自己也是半斤八两,还要强作震惊地把责任推给肖鹤云,全然是色厉内荏的模样。




“你……你大早上起来的,跑到我床边干嘛?”




“我,”肖鹤云虽然莫名其妙被撩了个彻底,但逻辑底子还是在的,“我叫你起床啊,该下车了。”




于是李诗情抻着胳膊拿了小桌上的手表来看,果然已经到时间了。她一时语塞,也只能认命地下了床,收拾行李准备下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挤出车站,两人权衡了半天还是选择打车。这个时间也是个小高峰,肖鹤云抬头看了看逐渐晃眼的阳光,又看了看身旁不住扇风的李诗情,在自己包里拿出遮阳帽果断扣到了小孩儿脑袋上。




“你不带?”




肖鹤云闻言傲娇地嘁了一声。




“我又不是多娇贵的小姑娘,你这小体格一会儿再给晒中暑了,我还得把你拖回旅馆,搞得跟我贩卖人口似的。”




李诗情白眼简直能翻上天,却也还是把帽子塞回了他手里,转头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遮阳伞递给肖鹤云,示意他打开。




“也不知道是谁,明明是两个人出门就只记得带一顶帽子,连个大一点的遮阳伞都不拿,笨死了。”




肖鹤云被噎了一句,只能认命地当好小公主的随从,撑开伞遮在两人头上,却依然执着于要她带上帽子。毕竟双重防护嘛。李诗情拗不过他,干脆顺了人家的心意,又从肖鹤云背包里拿出遮阳帽自己乖乖带上。




“这样总好了吧?”




肖鹤云还真的仔细端详了起来。烈日下偶有几缕清风,吹得女孩乌黑的发丝也飘飘摇摇。于是肖鹤云抬起手,轻轻把李诗情调皮的鬓发挽到耳后。夏日炎炎,李诗情却能明晰地感知到肖鹤云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她耳廓时的凉。




又或许,是她自己太热了也不一定。

























-08-




两个人终于出发准备去看古城墙已经是第二天了。肖鹤云也没问她为什么对古城墙情有独钟,只是收拾好东西就跟在她后面出门了。




上午的西安车水马龙,两人在出租车里堵了许久才到达目的地。肖鹤云本以为李诗情所说的古城墙该是恢弘气派、大煞四方的模样,却未料到这里大概只是古时某一座城池的大门,甚至看这儿门可罗雀的样子,恐怕都算不上什么名胜古迹。




即便如此,这斑驳的城墙却仿佛有什么沉蕴的力量。周遭的游客虽不多,却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连脚步都刻意放缓放轻了许多。




“肖鹤云,”李诗情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叫他名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前阵子读过一本人物传记,那本书的主人公是皇帝的叔父。他早早便进了军营,为自己身后的国家浴血奋战、不死不休。他幼时早慧,战功加身却也才不到而立。这位小皇叔太受百姓爱戴了,以至于其他觊觎天子之位、想要在权势场上分一杯羹的皇亲国戚都十分忌惮他。”




“他不愿搅进流派纷争,便自请常驻边疆,并在朝堂上立誓永不娶妻生子。但空口无凭,那些人还是不依不饶。最终,那位小皇叔只得再退一步,收了中州一位重臣家的独女为徒,带她回了边疆。”




“后来的故事,”肖鹤云听出来,女孩的声音满是不忍,“很俗气,却也依旧令人叹息。”




“日久生情,理所当然地,重臣家的女儿对师父动了心。师父虽一直不曾提起,却也瞒不过自己的一腔深情。他二人都知道,皇亲国戚的身份是荣宠更是枷锁,此生他们都不可能并肩立于世人面前。而那小皇叔心怀天下,自然也不可能抛下万里江山和徒儿一走了之。所以他们都没有奢求过什么,只希望能陪伴在彼此身边,即使无名无分、粗茶淡饭一生,也满足了。”




“但树大招风。小皇叔带领的王军从无败绩,虽保住了皇家的江山,却保不住他自己和府上十数徒弟的性命。他最终还是被人设计陷害,受剔骨之刑了却一生。而此后不过数日,这小徒儿便一身鲜红嫁衣,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随师父去了……”


























-09-




话说到这儿,肖鹤云就算是满脑子里只有代码,也大概能猜得出李诗情的意思。




“所以,”肖鹤云犹疑地问,“那个姑娘就是在这里跳下来的?”




李诗情轻轻“嗯”了一声,复又抬眼望向那古旧的城墙。时至今日,那个身着嫁衣一跃而下的姑娘在城墙边留下的痕迹早在千百年的风霜雨雪中消失殆尽。斗转星移、风云变幻,唯有他两人的爱意永存。




肖鹤云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又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李诗情带他来这里、说这样一番话的真正意义。




“肖鹤云,”女孩微微仰着头,眼神清明而又坚定,“你觉得呢?”



































-番外-




2019.5.20



之前我住院的时候诗情提起过想去旅游,但她那时候还在上课,所以我们约好等她放暑假再去。小孩儿说想去西安看古城墙,虽然说好了是随心逛,但这两天在医院待着没事我还是得先看看路线,至少得提前看好坐哪趟车、住哪家酒店。





2019.8.12



现在我们刚上车没一会儿,目前为止一切顺利。小孩儿都困成什么样了,还强撑着要收拾行李,让我哄了半天才安安稳稳地睡下。直到确认她真的睡着了,我才敢拿出本子来写日记。




其实我不是看不出来,诗情从循环解除后睡眠状态恐怕一直不是很好,我通宵debug的时候那黑眼圈都赶不上她。




我为躲记者、也为养身子住了院,她就有事没事总往我这儿跑,擦擦桌子拢拢被子,实在没事干就窝在我床边睡觉,总之就是蹭在我身边不愿意走,每次还得我一个病人把她抱到我床上睡,就连刘鹏那崽子都看出不对劲来了。




他说李诗情像那刚断奶、离不开妈的小奶猫,我踹他让他滚,说他才是女的。




但我没否认李诗情离不开我——其实,我也一样离不开她。




我从没跟她说过自己做的那些噩梦,更从没跟她说过梦里的她和卢笛一起抛下我的扯淡情节。我知道她不会那样做,只是我自己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罢了。而很奇妙的是,在那段有她陪伴日子里,我做噩梦的频率肉眼可见地降低。




刚刚小孩儿翻了个身,把被子踹开了。啧,还得我跟个老妈子似地去给人家掖被角。就这样吧,不写了。




晚安,好梦。





2019.8.13



今天陪诗情去了古城墙。




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理科生,历史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书。听诗情讲小皇叔和他徒弟故事的时候我甚至还分了神去想,但凡当初历史老师这样讲课,我也不会对历史那么深恶痛绝。




开玩笑的,跟他怎么讲课没关系,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是李诗情而已。




我问诗情,那姑娘就是在这儿走的是吗,小孩儿“嗯”了一声,又指了指那边围起来的一个墙角,告诉我传闻中她就是落在那里。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才发现那里是整片城墙下阳光最充裕的地方。四周的人都很安静,甚至连摊贩都没有大声喧嚷。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对殉情的苦命鸳鸯早就灰飞烟灭,在这空荡荡的人间,他们什么都留不下。




也不对。




我又望向那个角落。我能看到,飞舞的灰尘由于丁达尔效应承载着阳光洒落到那一方土地上,连带着那里垒起的砖瓦都周正无比,而其它地方的砖缝里则渗满了青苔。那些植物在阴暗面恣意生长,甚至挤得砖瓦都歪歪斜斜。




于是我推翻了刚刚的想法——




爱可以留下。




就像在无数次循环中,我留不下和李诗情的牵手,留不下我们的拥抱,甚至留不下那一串简单的电话号码。




但我对她的爱,可以留下。




时间太过紧张,我甚至来不及去感受喜欢,对于她,就已经只剩下爱。




李诗情这时候看着我,喊了我的名字。




我从来不能拒绝她那双眼睛。




于是我遍寻四周,大踏步地走向卖花的小摊,又抱着一捧玫瑰风风火火地回到她对面。夏日的骄阳似火,连吹向我的风都是热的。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我仿佛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心跳。




“诗情,玫瑰花开了。”




她接过我手里的花,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才突然绽开一个笑。我发誓,这是我在过去的日子里,见到的最阳光、最明媚、最动人心弦的笑容。




“笨蛋,”她主动牵上我的手,“玫瑰有刺,回家给你消毒。”




——好,回家。














———————————


剧里结局直接给感情线拉了个进度条是我没想到的,只能委屈大家将就看了(哭哭)


彩蛋是对这篇文的一个解析~


(解析里提到的文章指路→《明眸善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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